女性角色在西部片中的形象:是文明使者还是男性英雄的附庸?
西部片中的女性角色和她们所扮演的角色一直是学术研究和公众争论的热点话题。
在西部片中女性既可能代表着文明和东化的力量,又可能附庸于男性英雄的形象,此类角色的存在和塑造反映了西部开拓过程中不同文化力量的碰撞和演变。
<——女性角色在西部片中的代表作用——>
库珀的小说《前哨兵》为我们提供了西部英雄的原型,这些英雄在六便士小说和电影中被广泛使用。
根据史密斯的说法,在1860年至1893年选定的79本六便士小说样本中,有40本包含一个或多个猎人或捕猎者,他们的年龄、服装、武器和一般职能使他们可以被认为是皮袜子的后代。
邦波也成为了这些英雄中的一位,他被称为“巨鹿杀手”和“开路先锋”,在十几部库珀小说的电影改编中生动形象地展现出来。
邦波这个形象成为了20世纪50年代西部片中的核心焦点,不仅在库珀小说中出现还在众多其他电影中得以体现。
例如1952年的《大天空》中类似布恩的山林猎人、以及1939年的《驿站》、1953年的《谢恩》和1956年的《追击者》中的疏离反英雄。
这个形象还出现在詹姆斯、安东尼和兰道夫的西部片中,是克林特在塞尔乔内执导的“意大利西部”系列电影中那个没有名字的男人的形象,以及是伊斯特伍德自己执导的西部片1972年的《无人区马背上》和1985年的《苍白骑士》中的形象。
在电影《谢恩》和《追击者》中,主人公通常是一个社会排斥者,他们从荒野中骑马来到前沿社区,并带领当地人对抗那些阻挡着前进的雇佣枪手或印第安人。
完成任务后这些英雄通常会回归荒野。他们通过出现和撤退在自然景观中仍然处于关联状态,并作为一种自然力量参与到净化这种景观中。
西部电影中主人公通常会与印第安人发生冲突,但印第安人被视为“自然力量”,不同于其他反面角色与腐败相关联。
主人公经常被认为是暴力世界的一部分,例如与类似自己的人物进行战斗,通过杀死敌人象征性地毁灭自己。
主人公运用超强力量和独特技能带来和平,但无法成为社区的一部分,因为社区不再容忍暴力行为,就像他以前的敌人一样。
这些主人公可以通过杀死敌人来打败社会的敌人,但他们也无法进入社区,以继续被认为是暴力的标志,西部片中主人公们通过与各种冲突力量的相遇和斗争来锻造自己。
在西部的前沿地带自然环境和人类文化相遇,这种相遇会改变它们两者。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土地上生存,从东方来的拓荒者必须学会适应西部的方式。
殖民者需要放下欧洲的衣服和行为方式穿上像印第安人一样的衣服,建造易洛魁人的木屋,并学习像印第安人一样狩猎、钓鱼和阅读自然信号。在这个自然景观中的生存斗争,让东方人逐步“西部化”自己。
在西部片中,东部地区的人会适应西部的生活方式,同时也保留了一些东方特征。
如在1941年的电影《西部联盟》中,罗伯特饰演的东部地区新手换掉了城市式的衣服,穿上了典型的西部靴子、裤子、马甲和帽子,这是无数西部片中的仪式化典礼。
在《城市牛仔》中,这种典礼被滑稽地模仿,三位英雄搞笑地为自己装备了西部的服装,以参加随后的牛仔驱赶活动。
这种纯粹的表面转变是在东部地区更彻底的西部化之前发生的。而这种西部化又是在与敌对的自然环境相遇以及与叛乱印第安人的冲突背景下,在西部导师的指导下逐步实现的。
通常西部化的过程是通过将东部地区的妇女转变为前沿地区妇女来表现的。在革命战争期间到西部边境关闭之间,东部地区从未真正理解西部。
这种情况下通常认为边境是粗鲁和不文明的地方,居住着无礼、半文盲、半野蛮的人。许多西部片都玩弄这种偏见,就像1939年的电影《莫霍克河上的战鼓》一样。
影片以主角吉尔和兰娜的婚礼开始兰娜是奥尔巴尼富裕家庭的绅士女儿。她在1776年离开了城市优雅的住宅和华丽的礼服,前往新约克州中西部的荒野。
电影中女主角兰娜抵达莫霍克谷后,非常兴奋地看到了友好的印第安人布博克,但惊奇地发现她的新家只是一个粗陋的小木屋。
一次印第安人的袭击摧毁了她的精致东方家具和他们的小屋,这对夫妻被迫成为当地寡妇的佃农。但渐渐地,女主角的恐惧被前沿社区自给自足、勇气、良好邻里关系和慷慨的赞赏所取代,并愿意融入其中。
20世纪20年代的电影《弗吉尼亚人》中,女教师莫莉震惊地发现,因为偷牛而被绞死的朋友史蒂夫,使她宣称西部法律只是冷血谋杀。
但被一名老式的怀俄明前沿地区妇女斥责后,她意识到西部法规的实用必要性,并留下来当了学校老师,最终与弗吉尼亚人结婚。
在这些电影中,女主角的“教育”提供了流派最常见的戏剧性模式之一。在1952年的《正午》中,英雄的新娘发现她的贵格会信仰在西部没有多少价值,最终在最后的场景中开枪救了她丈夫的生命。
在许多西部电影中经常会出现一个被女性化的男性角色,通常是来自东部的年轻人或新手,由坚韧的男性前沿社会代表教授西部法规。
其中最为熟悉的情节之一便是开枪教学,经验丰富的枪手试图教授新手如何迅速拔出左轮手枪并打中目标,这种情况也经常出现在约翰的电影中。
如1948年的《红河》中教导年轻的马修通过观察对手的眼睛来快速开枪;在1956年的《探险者》中与“侄子”马丁分享他的印第安人知识。
在1962年的《杀死自由瓦伦斯的人》中向来自东部的绿色律师兰斯展示如何扣动扳机;并在1966年的《黄金大镖客》中重新培训刀手密西西比使用短枪。
在大多数情况下导师和学徒之间的相遇被视为一个复杂的成年礼阶段,通过这个阶段,年轻的英雄被迫压抑他性格中的“女性”元素,并因此成为一个更加男性化、更加西部化的人物。
在1962年的电影《杀死自由瓦伦斯的人》中,汤姆·多尼芬教授新手兰斯·斯托达德如何开枪打击敌人。
<——解析女性在西部片中的角色演变——>
在西部电影中虽然女性的地位仍有些传统和次要,但她们通常代表着文明的力量,体现了家庭、社区、教育、驯化和耕作等价值观。
与此同时男性英雄通过借鉴女性的这些价值观,将荒野变为花园。因此女性往往被视为“东化”的代理人,她们通过与自然的接触来“西化”并且也会使得自然“东化”。
20世纪40年代的电影《亲爱的克莱门汀》中,女主角从波士顿来到西部社区,通过参加教堂的落成典礼与怀特·厄普舞蹈开始了她的西部化过程。
通过放弃东方服饰、穿上西装等象征性的举动,她逐渐适应了西部生活方式,在被其他人指导下成为了汤姆斯通的第一位校长,最终她开始向西部居民传授东方的知识,成为西部社区的重要一员。
在有些西部电影中,女性并不一定代表东部地区文化的价值观,而是象征着西部本身。例如1946年的电影《阳光下的双枪客》,女主角珍珠的身份认同问题反映了美国在西部定居时所面临的更大的身份认同危机。
珍珠是英国东方人和西部墨西哥印第安人的混血儿,也是东西方文化融合的地方。这部电影几乎成为西部片题材的寓言,描述了旧西部与新西部或东西方力量斗争的竞争之地。
电影《阳光下的双枪客》中,女主角珍珠必须在两个兄弟之间进行选择。其中杰西代表着法律、秩序和新西部逐渐驯化的力量,而卢特则与旧西部的无法无天和暴力相联系。
珍珠开始接受杰西的文明引导,但后来被卢特的放荡激情所吸引而向他投降。然而她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最终认识到必须摧毁卢特及其代表的东西方力量。
为了铺平新秩序在西部出现的道路,她杀死了卢特并在此过程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个行动为新秩序在西部的出现奠定了基础,这种新秩序不再像珍珠一样内心分裂。
20世纪60年代的电影《杀死侮辱自由的人》中,海莉代表着一个逐渐从老西部手中转交给新西部的过程。她的生活被野蛮和暴力所笼罩,但是斯托达德在一定程度上"赢得了"她。
斯托达德教会了海莉读写,并向她灌输了他对法律和秩序的信仰以及对未来梦想的信仰。在野生的仙人掌玫瑰旁,多尼芬送给了海莉一朵野玫瑰。
而斯托达德则种下了他心中的“真正”的玫瑰。这是大坝和灌溉工程的产物,将把荒野变成花园。
电影《杀死侮辱自由的人》中,西部地区正在经历着一场必要和不可避免的转变。作为西部象征人物的海莉,她接受了这种变化,同时也在抵制。
她嫁给了来自东部的斯托达德,但无法忘记她对西部人多尼芬的感情,在他的棺材上放了一朵野仙人掌玫瑰,虽然在电影中她没有像珍珠一样死亡,但她内心的某些东西已死去。她失去了过去的活力、激情和火爆的脾气。她身上原本吸引东部英雄和西部的品质被她的“东方化”所摧毁。
<——作者观点——>
在好莱坞西部片中女性角色的地位和作用一直备受争议,然而正是由于这种争议性,西部片在展现西部开拓历程的同时也体现了不同文化力量之间的碰撞。
我们需要认真地思考女性在电影中所扮演的角色,以更好地理解西部开拓过程的历史和文化内涵。相信未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在西部片中的形象也会随之变化,成为更加多元和充满活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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